时间啊。
有时候像女人前面的如沟,挤一挤总会有的。
有时候又像捏在手指间的细沙,你捏紧手指,用力想留住它,它却在不轻易间悄然离去,像一个翻脸无情的渣男。
前世曹军一直是单身狗,对女人没研究,做渣男也没资格。
不过时间的渐渐流逝,他也感觉到了。
最直观的体验就是,被他携带下来的食物和清水一天天在变少。
瓦罐中的中药也不多了。
曹军偶尔从入定中惊醒过来,抽空补充食物和水分后,又视察了一下丹田中的灵气,有时候满意的点点头,“这次吸食的灵气比上一次入定时多了几倍。”
有时候又遗憾的摇了摇头,“还不够啊,才堪堪突破太上炼气篇的第一境‘望气境’,勉强进入了聚气境。”
聊斋世界中,曹军有系统的杀戮值供他钻空子,而现在,只能一步步引灵气入体,来不得半点侥幸。
之前发现的那个千年灵芝,已经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了。
时间就在曹军的点头和摇头之间悄然转变。
转眼,深秋的天气已经入冬。
山崖边的气温也降了下来。
有几次将曹军从入定中冻醒,好在他这次准备充分,换上了御寒的外套后,勉强能扛得住悬崖边的寒冷。
还有几次,近在身边的老鹰叫声,也能打扰曹军的闭关。
他心中也偶尔走神,“看来那老鹰就在这周围一带捕食活动,平时上下悬崖时,可要小心一些,若被这老鹰当成了猎物就不妙了。”
一个月后。
下山许久的岳不群和宁中则回来了。
华山又恢复了久违的次序。
这次他们下山几个月,先去衡阳参加了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,结果金盆洗手大典在嵩山派左冷禅派人捣乱下,变成了批斗追责大会。
作为左冷禅爪牙的陆柏,率领嵩山派弟子将刘正风府宅团团围住,用他全家老小几百余口人的性命威胁,逼迫他交出魔教长老曲阳的下落,后者断然拒绝。
刘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灭门。
全程目睹这一切的刘正风痛不欲生,逃出后也不知所踪。
就连同为五岳剑派掌门人的莫大先生也无可奈何,只能在偷袭之下,一剑腰斩了左冷禅的爪牙陆柏,也算为同门师弟刘正风家人报了仇。
这让岳不群再一次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威胁。
若不能掌握绝对的实力,今天的华山派,就是明日的衡山派,早晚要被左冷禅吞并。
如今的左冷禅借助五岳令旗,大肆排除异己,顺我者昌逆我者亡,吞并其他剑派的野心昭然若揭,已经不在掩饰。
岳不群感觉亚历山大。
这也是他不顾反对,力挫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和莫北高手‘塞北明驼’木高峰后,将福威镖局唯一的幸存者林平之收为门下。
等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结束后,又临时改变计划,以书信从山门召来宁中则相助,马不停蹄的赶往福建林家老宅,意图将林家的辟邪剑谱弄到手。
如今的林平之成了他的弟子,也是辟邪剑谱法理上的继承人,岳不群在道义上的压力骤减。
还有一件事,则是在江湖上浪荡了许久的华山派大师兄令狐冲回华山了。
掌门大厅内。
突然传出了一声怒吼声,“让那孽子滚去后山闭门思过,至少一年内不许回山门。”
令狐冲此时正候在门外,脸上表情说不出的难堪。
一向疼爱他的师娘宁中则代他进去向岳不群求情。
结果也不理想。
令狐冲皱了皱眉,他此番下山,委实做了不少事,让他这个华山派大师兄的名头更响亮了。
同时也沾惹上了勾结魔教长老曲阳,与采花大盗田伯光结拜为异性兄弟的不好名声。
尤其在岳不群得到了辟邪剑谱后。
后者的内心野心也在悄然之间生根发芽,男人对权利和名声的向往,不亚于女人对爱美的追求。
权利的欲望如同春天中的杂草一般,在岳不群心中疯狂的生长起来。
五岳剑派合并在即,左冷禅自以为五岳盟主是他的囊中之物,真是可笑至极。
岳不群摸了摸怀中的那一张锦帛,脸上表情流露出一丝犹豫与挣扎。
为令狐冲求情的宁中则此刻就站在他身边,“可是沖儿如今受了内伤,应当及时给他医治,那思过崖山洞阴冷潮湿,若是错过了最佳疗伤时机,等沖儿体内的内力不受控制,他的一生功力可就彻底废了。”
宁中则仍在一边求情。
不知为何,至从福建一行后,她总觉得岳不群心事重重,有什么秘密在故意瞒着他。
便是在对待令狐冲这个弟子的态度上,也与她发生了严重的分歧。
岳不群瞥了瞥自己这位师妹,突然将头凑了过来,表情复杂的说道:“你可知,江湖上都在传言沖儿得到了辟邪剑谱,我如今让他在后山闭门思过,实则是在保护他啊!”
“怎么可能?若沖儿得到了辟邪剑谱,定会交给林平之,再不济也会向我们禀告一声。”
宁中则一时间被这个意外的消息雷得外焦里嫩。
她心中仍想维护令狐冲,但也知道此时此刻这个关键时期,将令狐冲留在华山之上才是在真正保护他。
如今林家的辟邪剑谱一事闹得江湖皆知。
据说修炼了辟邪剑谱后,能一飞冲天,不说天下无敌,至少也能成为江湖一流高手,让不少武林中人眼红万分。
两人很快结束了争执。
过了一会,宁中则忧心忡忡的从里面走了出来,对还候在门外的令狐冲说道:“刚才我和你师傅在里面的话你可都听到了?那辟邪剑谱可是在你手中?”
令狐冲心中早有思量,顿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“师娘,林震南夫妇临死前,确实将辟邪剑谱的藏身之处告知给我,可是我和林师弟在他老家寻找时,关键时刻从背后杀出了一个黑衣人,三掌将我们打晕过去,辟邪剑谱八成是被那黑衣人夺走了。”
宁中则转眼间又是一惊,“这些你们可曾和你师傅说过?”
令狐冲垂头丧气的回道:“说过了,可师傅只是让我们不要声张,他自会处理。”
“师兄如何处理?”
宁中则暗暗琢磨了一下刚才与岳不群在客厅中的对话。
那江湖流言一旦传了出去,就很难制止,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让令狐冲呆在华山上,有华山派的保护,对方一时间也找不到他,这样才能暂时保住他性命。
“可沖儿的伤势?”
宁中则一时间左右为难。
她伸手扶起令狐冲,心疼的叮嘱道:“你跟我来,我帮你把下脉。”
片刻后,令狐冲垂头丧气的从宁中则房中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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