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了凌玉涯受伤之事,众人都默不吱声。
胡墨进入帐篷后,扫视一眼十名获胜的学员,沉声道:“生员战的比赛定在八月中旬,你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。
这段时间内,你们需要好好地打磨自己,有什么问题,可随时来咨询我或宋导师。
去年的生员战,是我身为易水学堂长教以来最耻辱的一次,而这一次,希望你们有所斩获。
为学堂也为你们自己。”
顿了顿,胡墨又道:“在此,我再度重申:生员战比赛中获得名次的学员,可以获得一个凤凰学院的名额。
拥有这个名额,可以直接进入凤凰学院进修,而不必参与考核。”
每年,进入凤凰学院的名额是固定的,有了这个名额后,别的地方就要少一个,因而,就显得十分珍贵。
历年名额之争,各大家族相互之间明争暗斗,手段使尽,可以说寸土不让,锱铢必较。
在易水镇,各大家族培养自家年青子弟的方法多种多样,基本以家族式为主。
就是集中大部分资源,培养有潜力的少数几个子弟,希望他们成为家族的旗帜人物,待这几个子弟成长之后,能振兴、强大家族。
这样的培养方式,弊端极大,风险也大。
如此牺牲大部分青年子弟成全一两个天才的做法,最终的结果却是家族内部矛盾深重,无法弥合,内讧不断。
而最好的选择,就是让家族的年青子弟去往凤凰学院进修学习。
凤凰学院做为更高一级的学堂,不但免费入学,而且它的师资力量、资源及各种让人艳羡的、更高级的武技及心法,也很齐全,都是各大家族十分渴望、却又无法企及的。
而且,只要进入凤凰学院进修学习后,将来的成就肯定不低。
更可贵的是,学子们开阔了眼界,还拓展了人脉,这所有的一切,都对家族的长远发展十分有利。
如此巨大的利益,试问哪个家族敢轻易松口送出一个名额?
胡墨也头疼。
去年学堂仅获得二百个基础名额,名额虽少,但他还得拿出20个名额来,去安抚长年给予学堂多方面关照的几大强族。
学堂内的导师,大秦帝国是不发工资的,只是在易水镇外划出一大片土地,归他们管理,免除税赋。
奈何学员多,又免费吃住,是难以为继的,身为长教,自然得想方设法的解决这些困难。
凤凰学院的名额就是这样被提出来的,至于始于哪一年、哪一位长教,年代久远,自然无法考证了。
但这个传统就一直保留了下来,成为学堂的一大财源。
去年的迥境,让胡墨在各大家族面前抬不起头,今年自然希望有所斩获,这才破例出台如此规定。
初始时,也不知道效果如何,但在学员中已经造成了轰动,起到了宣传效果,先期效果已经达到。
而今天花失容的惊天一刀,胡墨虽然没有阻止住凌玉涯受伤,内心里,却是为自己设立的选拔赛称赞的。
果然,重奖之下,必有收获!
虽然难改大局,但花失容的异军突起,就是一个惊喜,算是此次选拔赛的最大成果,也不枉自己的此番苦心。
一念至此,胡墨眼中带笑,投向花失容的目光中透出诸多赞许。
胡墨带着满意的神情离开,宋能又叮嘱了众人一番。
最后,宋能道:“生员战选拔赛已经结束,比赛中难免出现磕磕破破,希望你们能将这些成见及恩怨放下,努力提高自己的战力。
胡长教是很认真的,比过往任何时候都很重视此次生员战,希望你们不要让他失望。”
说罢,他的目光扫过凌玉箫、凌玉远及花失容三个,那意味不言自明:说的就是你们两家。
宋能走了,众人也纷纷走出帐篷。
凌玉箫跟凌玉远在经过花失容身边时,停下身来,目光狼性般地盯着花失容。
凌玉箫冷哼道:“生员战前,我不会动你。希望在生员战中,你也能如此勇猛,为学堂获得荣光。”
花失容若无其事地点头,“玉箫兄尽管放心,一切胆敢挑恤花某的,无一不被花某打趴在地,至今仍在怀疑人生。”
这话就有点打脸了。
至今跟花失容交手的,全是凌氏子弟,确实如花失容所说,尽数败在手下,而且是彻底完败。
凌玉箫铁青着脸,咬牙切齿地,“我拭目以待。”
凌玉箫带着凌玉远走了,秦娇嗔怪地望着花失容,“你现在这样子,就不怕他突然发难?”
花失容幽然道:“但凡骄傲之人,必有坚持。凌玉箫身为学堂内第一人,自持身份,不会在此刻出手的。”
秦娇白了花失容一眼,鄙视他,“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。”
“你会去偷袭一个武徒境的学员吗?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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