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血跟冷直两人一过来,就忙着察看受伤的蔡仁祥和邹飞的伤势,冷直还不忘抬头喝斥花失容,“体能馆训练后,回营自领处罚吧!”
花失容望着两位教官,心道,来得够快的啊!
也不理会两人,而是朗声说道:“花某在此撂下狠话,有谁敢挑战我易水学堂伙长一职的,休怪我向他发起挑战!”
花失容这话就有些霸道、无理了!
等于明白无误地警告、震慑其他人,休想染指易水学堂军士兼任的伙长一职。
其实就是警告别打蓝世海的主意!
目前,从易水学堂走出来的军士中,还担任伙长一职的,就他跟蓝世海两人了。
花失容在听了蓝世海关于右军中,派系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时,当时就有了想法。
无论在哪里发展,都是极需人支持的,军武中也不列外。
别小看易水学堂出来的这二百名学员,境界低,实力也差,都是垫底的存在,而且凌乱的像一盘散沙,处处受到其他军士的欺凌和排挤。
但是,如果将这些人组织、凝聚起来,未尝不是一股力量。
虽然花失容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做,但必须表现出这个意愿出来,至少,要让这些易水学堂出来的军士感觉到,他花失容有这个能力,让他们自觉地聚集在他的跟前。
出声威胁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该如何操作,还真得好好筹划一下。
花失容这番赤祼祼的威胁说将出来,众军士望向花失容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,连带着铁血跟冷直也皱起了眉头。
不过,两人忙着救治蔡仁祥跟邹飞,没理会花失容。
忙乱一阵,检查的结果,蔡仁祥的右手指骨骨裂,而邹飞的胸口遭受重击后,直接蹋陷下去,伤势比蔡仁祥还要严重。
铁血跟冷直给两人服下了治伤的丹药,这等伤势,无法再在体能馆区域内训练了。
铁血站起身来,怒目环视众军士一眼,“体能馆区域内严禁打斗,违者重罚!如若再发生此类事情,各队队正、伙长同罪!”
这处罚就严重了!
冷直冷哼地瞪着花失容,“居然敢出声威胁了?你花失容的胆儿挺肥啊!”
随即,冷直直接宣布,“扣除花失容两千点功勋,做为对两位受伤军士的赔偿,另外,每日在体能馆内的训练加罚一个时辰。”
花失容心里冷笑,为了在我身上获得灵丹妙药的消息,老子早就成了你二人的监视目标了,再添点惩罚,也没什么了不起。
说实话,自从那天偷听到两人私下的谈话,花失容就打心里鄙视两人:身为教官又如何,不过是听命行事的一条走狗而已。
而扣除的两千点功勋,对一些军士来说,或许觉得挺多的,花失容身上功勋点多多,也不在乎。
只是,这加训一个时辰,是好是坏,就看从哪个角度去理解了。
就如同一个被罚抄写作业的孩子来,无疑增加了他繁重的学习压力,但从另一方面来说,通过被罚抄写,谁又能说,这不是加深他对这一段抄写的印象呢?
所以,体能馆内加训一个时辰的处罚,对花失容来说,并不是什么坏事,只是少了一些睡眠而已。
在两大教官的训斥下,易水营的军士们开始向着前方走去,而铁血跟冷直则一人挟着一个伤者,离开了体能训练区域。
花失容期望的比试就这样草草收场了,却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,至少,另外四人看他的眼神,不再那么居傲无礼了。
看来,自己的威胁还是有些作用的。
随着军士们纷纷前行,果然,军士们之间的差距一一呈现了出来。
一些人脱颖而出,走在队伍的前列,一些人吊在后头,即便这样,在威压之下,依旧气喘嘘嘘。
花失容走出几步,回头看时,左队也落下了大堆军士,几乎清一色全是易水学堂出来的。
当中,不泛武生境三重以上的军士。
这直接说明,易水镇的军士不论在体魄、战力等方面,确实比其他镇的军士差得太多,也怪不得别人会瞧不起他们了。
山坳中皆是平地,树木不高,却杂草丛生,荆蕀满地,好在每年都有新军自此进入体能馆锻炼体魄,总会留有一条条被踩踏过的小路,此刻,这些小路清晰可见。
体能馆的人说目前进行的是抗压训练,其实,抗压训练只是炼体的一种,体魄强大的人,抗压性就越强。
军士们沿着这些踩踏出来的小路,小心翼翼地向体能馆深处走去,感触着降临身上的威压,不时地,有军士停下来喘息。
蓝世海走到花失容身旁,迟凝着,语气甚是客气,“多谢花兄弟,替我及易水镇的军士出了口恶气!”
花失容笑了笑,神情毫不在意,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看不惯他们目中无人的样子。”
蓝世海望着花失容,欲言又止,最后轻叹一声,转移话题,“真不知这次从学堂招募军士,是好事还是坏事。一路走过来,看到的,听到的,无不是对我们自信心的摧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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